——————零时代(ProjectZero)——————
special story
【迷失之夜】
前言:本篇为原作外传作品,所有剧情皆为原创
【谨以此文献给我最喜爱的贾怡】
来到这里已经一年多了吧,在这里真的是发生了很多难忘的事呢。现在都很感激唵当初救下了自己,也很感激爸爸妈妈还有其他人能够接纳自己,所有的人…包括镇上的人都对自己很好呢,
大家都是很好的人。好人都会有好报的吧,只是自己默默地接受着大家的照顾,总感觉有点……
贾怡是贾家的一份子吗?贾怡能留在这里吗?能留在唵的身边吗……
贾怡一如既往的很早就抱着一盆的衣服到离家不远的那条小溪那边洗去了,今天的唵应该也很努力的在独自练习吧,贾怡想着想着举起用木棒往下捶打,结果想得太入迷了没看衣服在哪一
棒子打到溪水里。“咿呀!?糟糕……”贾怡被溅起来的溪水一顿洗礼后才回过神来,放下木棒用衣襟擦拭着自己的脸:“呜,好冷……呀,不能大意,应该专心洗衣服的才是……”于是贾
怡又弯下腰开始洗起衣服。
贾怡的“贤惠”在支燕治道还是小有名气的,不远处同在溪边洗衣服的大婶们都在暗地里夸着贾怡呢,只不过有点担心的是贾怡的表情不是那边令人放心,虽然冬季刚过春天到来,支燕治
道这里也是不会结冰的,但是现在的溪水还是很冰的,看着这么一个孩子忍耐着在冰水边洗衣服,是谁都会担心的吧,不过也正是如此,贾怡才会受到大家的青睐,并不单纯是因为她是贾家
的人。
在挥手与其他大婶们告别后贾怡抱起装满衣服的盆子顺路往贾家赶回,今天的溪水真的是很冰,洗衣服多用了些时间,快正午了呢,唵的话估计很快就会回到家中的吧,得赶紧帮他放好热
水洗澡才行,贾怡突然听到了什么然后抬起来笑着朝身边飞翔着的鸟儿打招呼后便加快了回家的脚步。
“哗啦啦啦…………”贾怡一脸认真地在往木桶倒着热水。
一会儿后一个很大(对现在的贾怡来说)的木桶内被倒进了足够量的热水,不断往上升的热腾腾的蒸气熏得贾怡有点目眩,不过还是努力地用帆布将澡桶的口给盖上。啊呐?贾怡扶着木桶
从旁边的台阶上拖着脚步似的下了来,明明平时放热水的时候不会这样的,怎么突然觉得身体一下子没了力气。贾怡瞬间感到一阵晕眩,眼前的房间扭转着突然又黑了起来,贾怡慌忙间往唵
床边的柜子上一扶,或许是一时间太着急或是身体不自觉地用力倾倒,柜子是扶住了,耳边却听到了瓷器摔碎的声音。
恢复视觉后的贾怡赶忙往地上看去,可是眼前确实的已经破碎的瓷器碎片令贾怡不禁感到有种末日来临的感觉,现在脑子里面已经想不了该怎么办了,贾怡能想起的是唵平日里特别喜欢,
总是很小心的自己擦拭这个花瓶瓷器的景象。
“咔吱”
感觉心里猛地震动了一下,贾怡机动似的转过身,唵站在那半掩开的门口处,面无表情的看着一脸惨白的贾怡和贾怡身边的地上的瓷器碎片,之后是一阵的沉默,这对于贾怡来说像是经过
了很漫长的等待,自己什么都说不出口,身体似乎就像不能动似的,只能合着两手看着门口同样没有动静的唵。
“呜”
虽然只是唵嘴角处发出的小小的一声,贾怡也清清楚楚地听在了心里,“唵……对不起”贾怡终于挤出了一句话,但是眼前的唵还是微低着头,看不到他眉毛有没有皱着,但是嘴角的哪怕
只有一点点的抽动,就是唵对这句道歉的回复。
“唵……”
“出去。”唵把头低的更下说着。
“哎?”
“出去……出去!”唵还是忍不住抬起头,用自己那愤怒的表情朝贾怡怒吼着。
“出去……”在贾怡的脑海中不断回响,没来得及感觉害怕,也没来得及想起这是唵第一次朝自己发脾气,唯一现在在做的,贾怡的眼角泛出了泪光,没有哭出来,也没有俯身整理碎了一
地的瓷片,只是低着头说了声“对不起”就跑过唵的身边,从唵早已经推开的另外半边门跑了出去。
没有回身去追,连回头都没有,唵只是静静地看着地上的碎片,对于后面赶来的仆从也没有让他们帮忙去捡,所有人都被他赶出房间后唵慢慢的走过去跪坐着俯身开始仔细地捡着那些碎片,
一边捡着一边说着“对不起”,在看着干净的贾怡织的手帕里的那些显得安脏的碎瓷片,唵不禁流下泪咬着牙说道:“对不起……小宁……”
到来的正午却不见到那两个孩子来到正厅(用餐),唵已经回来有一段时间了吧,担心的细知还是决定亲自去唵的房间看看,在长长地回廊经过拐角的时候突然遇见了贾怡,奇怪的是贾怡
只是低着头快步地走过自己身边,似乎是对面走来任何人也看不见似的,只是低着头继续往前走着,反应过来的细知还没来得及叫住贾怡,贾怡已经绕过下一个拐角走开了。
“这孩子今天怎么……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似乎已经很难追上贾怡了,细知便继续朝唵的房间走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好。接下来没走了多远便迎面看到几个面带愁色的仆从正向自己走来,仆从见到是夫人慌忙端正表情让开并
恭敬地站在道边施礼,细知也微笑着摆手示意可以起身了。
“你们知道唵那边有发生什么事吗?”
几个仆从听是问道唵,立马又恢复了有些慌张的神色:“我们也是正要找夫人禀告这件事,我等在经过少爷房间附近时突然听到少爷在房间里一声怒吼便急忙赶了过去,赶到时贾怡小姐突
然从少爷房间里跑了出去,我们到门口时看到少爷床旁的地上有一些碎掉的瓷片,没等我等进入房间少爷便把我等都干了出来。”
“瓷片?该不会……”细知听后嚷嚷自语道,没再多想便还是动身先到唵房间先看看情况。
等来到房间的时候看到的景象应证了自己的担心,唵坐在床上低头对着手帕中的瓷器碎片,旁边不高的柜子上啥都没有,再转身看看洗澡用的木桶盖着帆布还冒着热气,再有感觉的时候贾
蕾也站在了自己身边冷冷地看着那手帕中的碎片。
细知走进房间来到床边,唵还是低着头没有反应,只是嘴角又不自觉地抽动了几下,大概在强忍着吧,细知俯身摸了摸唵的头:“不管怎样,还是先去把身上的汗洗掉后吃完午膳再说吧…
…”说完话后的细知来到门前向贾蕾示意,便拉着不情愿的贾蕾离开了,又过了一会儿后唵才小心地将手帕放在柜子上起身朝澡桶走去。
在回廊里走着的细知回想着刚才碰到贾怡时的情形愈加感到担心,看见贾蕾一副没事的样子便问道:“贾蕾啊,你刚才有看到你贾怡姐姐吗?”
“恩?那个丫头啊,额?”一抬头看见母亲正有些生气地看着自己贾蕾为避免说教于是勉为其难改口说道:“恩……是说贾怡……额,啊,刚才赶过来的时候在回廊里有看到,真是的,居
然装作没看见我就走掉了,想想就生气。”
摆出一副生气样子的贾蕾很快就又用手捂嘴一阵窃笑:“哼哼哼,看来是她打破了哥的那个宝贝瓷花瓶,(压低声音)虽然我也看那东西不顺眼,不过看她这回该怎么解决……”
不去理会贾蕾此时那不应有的态度,只是用手轻轻地拍了下贾蕾的头(以作惩罚),细知还是在担心着贾怡那边的情况:“希望那个孩子不要有什么事就好……”
“哼。”贾蕾用手摸着她那并不疼的头,用半委屈半抗议的口气说:“即使(她)真有什么事哥那也无所谓。”
“无所谓……?”
贾蕾停住脚步双手叉腰,面对也停下来转身看着自己的细知神气地说道:“母亲你想想看啊,哥对那条(贾怡织的)手帕平常都爱惜到直没舍得用,现在呢,居然会拿它去装那个又脏又破
的碎片,那不是说明在哥哥心中宁比那个丫……贾怡还重要吗,(再次压低声音)虽然对此我也很不爽就是了。”
“不是吧……”这就是细知唯一的回应,贾蕾说的事自己现在才注意到,如果是宁的话唵确实是……,不过这句“不是吧”是对唵(对贾怡和宁)的反应或是事件本身存在疑惑谁都没去想,
细知忧虑之下还是先决定去正厅看看(贾怡是不是在那里)。
急忙着来到了正厅,看到的只是主位上贾蓝因看到细知的突然出现而感到惊讶的脸,一桌子还散发着热气的菜,接下来是和平日里一样摆设,就是没有看到贾怡。
“相公,你在正厅里有看见贾怡过吗?”
面对一脸有些慌张的细知,贾蓝似乎对发生了什么事情还不知道:“没有啊,我也才刚到(这),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了亲爱的?”
“那个啊,贾怡打破了哥哥那最宝贝的花瓶……”贾蕾从外面不慌不忙地走进了正厅。
“贾怡打碎了花瓶?”贾蓝愣了一会儿之后突然反应了过来:“是说宁孩子送给唵的那个?”
细知的点头后将事情始末述说了一遍,贾蓝顿时也对这件事情该怎么解决也感到头疼,不过会想起来又觉得有些奇怪:“这种事……贾怡那孩子平日里不一向是很细心吗?而且到这个家里
(一年多了)从来也都没发生(在唵房间会把那花瓶打破)这种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哼哼”贾蕾轻笑道:“该不会是那家伙最近知道了宁的事觉得不甘心乘哥不在便把那花瓶……”
贾蓝严肃地瞪了贾蕾一眼使贾蕾又不敢说下去了,他叹了口气说道:“蕾儿!别胡说,你大嫂不是那种人……即使真想你所说贾怡想蓄意摔坏那花瓶也不至于要在你哥房间还挑那时候做这
种事……”
什么啊,偏心先不提了,我又没承认她是我大嫂,贾蕾本来是想这么回的,被细知一手搭在肩上看着自己便忍着这口气哼了一声将头扭到一边去了,面对贾蕾的态度细知只能无奈地笑了笑,
接着回过身看着贾蓝说道:“现在我最担心的是(会出这种事情)是不是这个孩子出了什么事情,而且现在也不知道这孩子现在在哪,她一向最在乎唵,发生了这种事希望她别做出什么傻事
就好。啊……”
看到贾蓝和贾蕾突然呆住的表情,细知(顺着他们的视线)转身看到唵居然穿着一套平常的衣服面无表情地走进了正厅,一声近似冷漠的招呼让在场人不禁都感觉一阵寒颤。唵还在气头上
吧,餐桌上贾蓝和细知对视后还是觉得先不要提起贾怡或是瓷器的事比较好,不过唵也真是的,真的气昏了头连贾怡不在都没发觉吗,至今一直都是相邻着坐在一起吃饭的,细知叹了口气对
唵现在的态度感到有些生气,明明也是真心对贾怡好的,可现在……到底宁和贾怡哪一个对唵来说更重要呢,细知看了看贾蓝,似乎也意识到同样问题的贾蓝也只是勉强地苦笑了下摇了摇头。
“我吃饱了。”
唵的一句话打破了饭间的沉默,众人的视线一下子都聚集到唵的身上,似乎很想知道唵接下来会想做些什么。见到唵先是从怀里小心地掏出一块包裹着东西的手帕,接下来就直接转身朝家
正门走去,细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伸手欲叫住唵:“等一下,唵,你这是去哪里?”
唵没有回身,也没有停下脚步,只是走慢了一点微测过头说道:“去(支燕治道)镇上,今天(练功)就先到此为止吧。”
说完话的唵又加快了脚步,没一会儿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出去干什么大家心里都明白,不过关修好瓷器估计也弥补不了他心中(对宁)的那股愧疚之情吧。可是眼下可不是管唵的事情
的时候,饭才吃到一半的细知立马叫了一些仆从让他们四下出府去寻找贾怡的踪迹,仆从四散后细知坐回到贾蓝身旁。
“亲爱的,为什么不是先搜府内?”
看着贾蓝,细知露出一副忧伤的样子:“是直觉吧,而且以那孩子对唵的感情以及对自己身份的不认同,发生了这种事……”
贾蓝听后不禁长叹了口气:“好吧,那我们等饭后再一起在府内找找吧,(看了看一旁一脸悠闲的贾蕾)当然蕾儿你也要来……”
正厅里顿时响起自认为事不关己的贾蕾的抗议声,不过几个人之后就几乎没再怎么动过碗筷,觉得还是赶忙找到贾怡的好,白天干了那么多活,现在一定也饿了吧。
另外一边贾怡正在正走在某条上山的山路上,跑出唵的房间后想也没想地就走出了贾府,接着记不清走过多少地方碰过多少人,意识到的时候自己就已经走在这条山路上了,周遭出了看不
见边的树以外什么都没有,连个动物的叫声都没有。贾怡试着向前,往更高处继续走,突然全身再次一下子没了力气,贾怡踉跄几步扶靠在旁边的树上,脸颊微红大口喘着气,哎?今天不知
是怎么回事,这是第几次(这样)了?阳光透过林间照射下来,现在大概才刚过正午吧,唵他们大概已经吃过午饭了,接着贾怡就晕眩着没再多想。
身体稍微恢复后,贾怡起身再次准备(顺山路)往上爬,但是回念一想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自己的家不是在相反的方向吗,可以住在这里……这是当初救下自己后唵对自己说的,那么还
未报恩的自己就这么离开这个家这件事能允许吗。
“要回去吗?”贾怡回头往山下的方向望去,眼前还是一片茫茫都是树的样子,为什么…真的…突然有股想回去的感觉。可是就在贾怡转身(要往山下)迈开脚的一瞬间,她的耳朵边传来
了一阵瓷器打碎的声音,接着唵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面无表情,嘴角微微抽动着说着“出去……”,贾怡惊吓着往后退了几步却先是撞在了什么东西上,后来自己的肩膀也被这么抓住了…
…
“呀啊!!!”贾怡大声叫喊着用力挣扎想挣脱肩膀上(抓住自己的)的手,可是奇怪的是对方没做什么马上就松开了,贾怡赶忙转身看到的是几位背着装满草药的药框的中年妇女,她们
先是相互看了看,然后同时以一种惊讶之余夹杂疑惑的表情看向贾怡,贾怡脸顿时一红,慌乱着不知所措后还是先赶紧低头弯腰道歉说了声“对不起”。
中间的那位妇女赶忙扶起贾怡像是确认似的再仔细看了看,接着微笑着赔礼说道:“哎呀,真的是啊,刚才还以为是哪家的小孩,这位不是贾蓝大人家的贾怡小姐吗?刚才真是对不起啊吓
到了你。”贾怡慌忙挥着手说:“不,不,是贾怡不好,挡住大家路了。”
旁边的一位上了看似年纪有些大的妇女笑着对贾怡说道:“贾怡小姐怎么会来到这座山上?莫非也是为唵少爷采草药的,唵少爷他生病了吗?”
没顾上回答问题,此时的贾怡歪了下头一脸疑惑地说道:“也?”
左边的妇女这时候突然举起衣袖捂住嘴笑说:“这么说来倒真的很像那时的宁,唵少爷还真是好福气啊,能遇上这么好的女孩们……”
“宁…”贾怡搜索着自己的记忆,自己来到贾府一年多了,却没听府上人提起过这个名字,好像唵认识的样子,为什么(唵)没说过,是镇上的人吗,有些混乱着的贾怡吐出了几个字:“
……是……谁?”
听到贾怡的话几位妇女似乎都表示吃惊,回过神来似乎都觉察到什么开始面露难色,贾怡见三位妇女互相看着对方支支吾吾地都不愿意回答便弯腰恳求她们告诉自己,三位妇女着实被这大
礼都吓了一跳,慌忙着再次扶起贾怡说着承受不起。其实这么做连贾怡都感到有些意外,为什么自己会这样,只不过是唵认识的一个女孩而已,为什么自己内心里就是想知道他们之间的事,
想着想着贾怡也不经意的轻轻叹了口气。
“那个孩子叫贾宁”其中的一位妇女吐了口气后终于开始说话了:“不过他不是您府上的人,只是镇子上一户普通药铺家里的孩子……”
那家人性贾,所开药铺是我们这个治道分区上唯一的一家药铺,虽然是这样,他们一家人也没有乱抬高药材价位,反而是济贫似的对那些贫困户都是免费给予草药。一家都是非常和善的他
们和治道里的百姓相处的十分好,大家也都很尊敬和照顾他们。那个家的草药都是由妻子和孩子帮忙采的,夫君天天在外帮忙看病,我们这里很多妇女看她们辛苦,所以也帮着一起上山采些
草药。那家唯一的一个女儿叫做贾宁,按算的话应该是和唵少爷同岁吧,长得相当可爱,很小时就帮忙家里打理家务,平日也非常积极地帮助大家,还教会我们这些人药材方面的知识,所以
我们这一片地方几乎每家人都希望能够将这个好女孩娶进门呢,当然由于当时年纪还小也只能当做玩笑暂时作罢。
和唵少爷相遇的那次记得是贾夫人那天生病了吧,刚好镇上流行伤风所以家里没剩下治疗的药材,那时候宁孩子就背着药框一个人上山采药去了,不过显眼地方的药草之前都已经采关了,
所以那孩子就一个人跑到偏僻的深处(去采药),结果遇上了狼群。
“狼……”听着的贾怡关想就吓得脸色发白。
“不过运气好的是唵少爷那是经过了那里。”说话的妇女摆手笑道。
“所以被唵救了是吗……”贾怡低着头说道。
虽然已经把瓷器拿到全镇上最好的瓷器店了,对方也说一个下午之内就能修好,但是唵还是放心不下,或许就像细知先前想的那样即使是修好了也会对宁感到愧疚吧,不想离开,至少不想
离开(瓷器)太远,唵就是这么想的。虽然想看着瓷器被修好,但不能打扰别人生意的道理唵也是知道的,没办法唵只能来到店对面的树底坐下,望着天空中流动的白云唵不禁叹了口气,就
这样顺势依靠在树上回想起往事。
“宁…吗……”
一脸高兴地唵回到家第一眼看到的是站在家门前的贾蕾那一副十分不开心样子的嘴脸,理由嘛,唵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跟在自己身边的贾宁。贾宁是平民家的孩子,见到了贾蕾便立马恭恭
敬敬地站在一旁施礼,贾蕾看都没看便哼地一声跑到唵身边把唵从贾宁身边拉开,然后便是一种看你不顺眼的表情看向贾宁。
“喂你,我说,你怎么老是缠着我哥哥啊,不知道他每天练功完很累吗?”
面对明显是挑衅的话语,性格温顺的贾宁没法反驳,因为事情并不是贾蕾说的那样,没说什么的贾宁只是低着头沉没在那边。看到贾蕾又在欺负贾宁,唵把贾蕾拉了过来,没等贾蕾说“干
嘛啊”、“偏心”之类的,没法对妹妹严厉训斥的唵只能苦笑着解释说:“没事不要老找宁的麻烦,只是我练完功后遇到然后顺便一起回来而已。”
“偏心……”该说的还是说了,贾蕾撒娇似的耍着无奈:“哼,(你们)每天都一起回来,明明是约好了的。什么嘛,叫她叫得那么亲热却从来不肯好好的叫我,哥哥真是太狡猾了。”
“啊啦啊啦,这不是贾宁吗?”不知道什么时候门口处女主人细知出现在那里,看这情形就知道是贾蕾又在刁难人了,细知走过去拉住贾宁的手微笑道:“来,到府里坐坐吧。”
虽然刚开始时确实有些害怕,不过女主人的细知和贾蓝大人都很热情好客,贾蕾的话唵那边会帮助袒护自己,所以已经习惯了到贾家作客,习惯了贾家的氛围,习惯了贾家的那些善良的人。
“恩。”贾宁微笑着很有礼貌地行了个礼:“那么打扰了,夫人。”
“喂,你给我等等。”追上了正在往家门里走的宁,这回贾蕾没有拦着,反而是拉着宁往自己的房间方向走去,还用着纠缠似的架势说道:“上次借给我的那本书的那个(草药)啊,你要…
…”
接着两人的背影被消失在回廊里,面对这幅场景唵耸了耸肩,贾蕾那家伙遇到靠近自己的女孩就爱刁难人家,虽然都和她说了很多次了(近亲不能通婚),不过算了,好在贾蕾那家伙也是出
奇的好学,从宁那里借来(其实是扣下)几本草药的书便迷上了,嘛,关系能好点是好事,唵苦笑几声便自个儿回房间(洗澡)去了……
“呵……”
回忆着往事一脸幸福的唵转身看看周遭,其实这家瓷器店位于集市较边的地方,那么这么说的话……唵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接着小范围内四处走了走,终于看见了上次祭典时(带贾怡)
去过的高地(详情见卷一),那里(指那时的山坡)才刚刚过了冬季(远远看过去)草都还没再生长出来吧,那里也是……
“呐,唵……快点,在这里”
贾宁一脸开心地转过身甩开唵往山顶跑去,接着到了山顶后没了人影(上坡的视角问题),唵笑了笑(朝那方向)回了句别那么急,但是担心着宁的唵还是加快了脚步,一路都在树荫的掩护
下,登上山顶的一瞬间,迎面照射来的阳光让唵不禁举起手臂挡在眼前,但是适应了之后……
“啊……好漂亮……”不管是在高地远眺城镇及更远处的美景,或是近在眼前的一片山坡的,随风卷起波浪的草地,还有阳光下坐在那里的贾宁,眼前看到的一切让唵不仅如此脱口赞叹道。
“是吧,我说了是个好地方的。”贾宁俏皮的话语后是嫣然一笑,唵顿时感到内心一阵混乱,红脸着赶紧看向其他的地方。都这声音说道:“啊,啊,啊,确…确实是……”
“恩?怎么了吗,唵?”觉察到什么的宁歪着头看着唵。
“没……我没事”仍旧不敢直视贾宁,唵干脆转身背对,然后才觉得舒服了点吐了口气。
“难道说……你不喜欢?”
“咳额!”气还没吐完,听了这句唵立马就把刚才那口气立马又吸了回去,赶忙转身快速摆着手说道:“不!我很喜欢的,真的,从来没有看过这样好的景色……”看到贾宁还是一副未释然
的样子,唵着走到贾宁身旁坐下,呼吸了一口山上清新的空气,微笑着朝贾宁说道:“是真的。”
“呼……”贾宁放松了下,又深呼吸了几口气,然后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地转向唵:“呐,唵。过几天就是祭典了吧?”
“恩,好像是的。”唵想了想茫茫然回到道。其实对唵来说这类的节日祭典大概他是不会太怎么放在心上吧,毕竟是以习武为目标的人,而且还是士官家族,童年的话注定就不会想其他孩子
那样过得逍遥自在吧。这点贾宁也是知道的,所以对于唵回答的口气她是可以理解,不过,自己想为这样的唵做些什么。
“那天会有篝火晚会的吧,唵的话,有了舞伴了吗?”贾宁低着头用手指比划着面前的草株。
“没有啊。”唵还是一脸茫茫然的样子:“跳都没跳过呢……不过说到这个贾蕾那家伙还真是烦人(唵一脸不爽地说着),老是缠我(要我陪她跳)。”
“那么……那个,如果……只说说如果!”贾宁突然间兴奋地转向唵,接着又不好意思的回过身继续低着头玩着草:“如果是我邀请唵的话,唵会愿意(和我跳)吗?”
“……………………”
是一阵的沉默,这时是唵吃惊地看着身边的贾宁,不过她一直低着头所以看不见她现在是什么表情,不过唵的表情立马转为思考,接下来还是一片的寂静,能听到的只有风的声音,贾宁停下
了手指坐在那边静静地等着,唵呆呆地看着天空,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不知道为什么,那瞬间自己的心里会感到一阵愉悦,是贾宁的话,对方是贾宁的话……
“那个……我不会跳舞(贾宁似乎感到一阵失望)”唵面无表情静静地说着:“不过……到了那天,我会努力的……”
接下来记忆里的是贾宁那开心之下笑得十分灿烂可爱的脸,那一瞬的画面,到现在也能清楚地记得,相互约定那句“请多指教”……
那天终于如约来到了……可……
最后的结果是……
“可最后的结果却是唵少爷那天生了场大病,似乎烧得非常厉害,(凑巧)没有足够药材之下,贾宁到山里采了一整天的药,傍晚回来的时候全身好几处都是伤痕……”回忆着的几位妇女说
到这里脸上都是一副同情可怜的表情,有些颤抖这声音继续说道:“结果那天宁孩子留在贾府照顾了唵少爷一夜,他们的约定到最后也没有实现,那之后没过多久宁那一家人举家搬迁到了其他
地方。”
“还有啊……”这时说话的妇女似乎带着点哭腔:“听镇上的瓷器店的老板说宁走前的一段时间在她那里学做花瓶瓷器,还好离别的那一天赶上了,据说做完花瓶的宁开心地哭了出来,大概
那个花瓶做来是为了送给唵少爷的吧。”
“不过现在好了。”妇女摸着贾怡的头说道:“唵少爷他又能遇上像您这么好的姑娘,真的是,我们镇上的人看了都感到有些欣慰啊。”
“……………………”眼下的贾怡早已经听得落出了眼泪,有着各种各样的原因,宁是唵的青梅竹马,十分要好的两人最后却是个这种结局,是感动吗?贾怡感到更多的是悔恨,悔恨着现在
的自己,宁唯一留下来的回忆被自己打破了,唵那时的表情,是十分在乎,放不开宁才感到那样愤怒吧,不仅这样,连那个回忆中的约定自己也……
是怎么和那些妇女们告别早就已经记不清了,离别时自己是什么表情目送着她们的呢,会是说对告诉宁的事表示感谢然后微笑着告别,还是和现在的自己一样面无表情地一味只是在往山的更
深处走呢。自己比不上宁,不觉得不甘心,是真的这么认为了。
“唵应该喜欢的……留在唵身边的应该是宁才对……”
这样的一句话后贾怡的身影消失在茫茫树影里。
伴随着太阳的西沉,夕阳的红光透过山沿普照着整个镇上将镇上的房屋都染上一片夕色,抬头已经看到晚霞的空中挂着那轮淡淡的明月,将近夜晚所刮起来的随风不禁让人感到一丝寒意。又
一阵风吹过之后唵也有些受不了地哆嗦了两下,不过他还是紧紧地将刚修好的花瓶小心地护在胸前,就这样继续走在光影不断移动并逝去的街道上。
回到家里的时候太阳已经沉得差不多了,如果是这时候(镇上的)街上那边大概大家都已经点亮了各自家门前的的灯吧,刚进家门的时候发现家里的气氛还想有点不大对,是一种忙绿的感觉,
中间还夹杂些许的不安感,除了为府上上下的灯点亮照明的人以外,虽然说大家都好像在做各自的事,不过总能看到仆从喘着气从外面跑回来,见到自己也只是行礼问好一下便接着往正厅赶去
了。
是发生什么事了吧,唵转身远远地看见家里的女主人细知在正厅里同那些(赶回来的)仆从说话的身影,不过光线实在有点暗,母亲脸上的神色是看不见了。茫茫然想着的唵最后决定还是先
回房间把花瓶重新摆好吧,家里还有母亲在,真有(自己)什么事母亲会派人来找自己的,想罢唵便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与仆从对完话后的细知转头看见抱着花瓶走开的唵脸上除了担忧不
禁又增添了悲伤的神色。
“好的。”唵小心翼翼地将花瓶重新摆放在自己床旁边的柜子上,仔细观察确认眼前的花瓶恢复如初的唵心情一放松不禁松了口气,对着花瓶露出一副很温柔的表情说道:“欢迎回来,宁…
…”
“欢迎回来,唵。”
耳朵里不禁回想起这样的一句话,呀,不是,是确实听到吗,这句话是那样的真实而且熟悉,唵转身朝房间门口看去,门开着却并没有什么人。那么,唵再次转身看着柜子上的花瓶,“宁,
是你在欢迎我回来吗……”那一瞬间唵的内心确实是这么想的。
朝房门外看了看,呀,外面都暗成这样了,差不多到了晚上吃饭的时间了吧,得快一点洗下澡然后……
“啊…………”
在那转身后的一瞬间唵愣住了……
因为眼前的澡桶里冷冷清清的什么都没有……
“这……这……”唵冷笑了两声后退了两步,这……这是怎么回事啊,眼前的……一点……不,……是完全,和印象里这时(自己)的房间完全不同,都怎么了这是,今天真的是发生了什么
吗?什么东西变了吗?“那么变掉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唵抓着头喊了出来。
“啊…………”
突然正在回想着的唵抱着头傻傻地看着眼前冷清清的澡桶呆住了……
“啊!唵。”有些昏暗的贾怡站在澡桶边的台阶上正在往澡桶里倒着热水,放下(倒水用的)木盆后贾怡一边擦着脸上的汗一边摆出了一副灿烂可爱的笑脸:“欢迎回来,唵。”
是啊,唵顿时焕然大悟,自己的身边什么都没变,(周围的)一切都在,但是突然间没了贾怡,没了那句平日(贾怡迎接自己)的语句。平常都会在家门前静静地等候练功回来的自己,回到
房间后澡桶里总是已经备好了温度适宜的热水,但是什么时候这一切都突然没了,到底是什么时候,一直陪伴着自己的贾怡突然看不见了。今天有见过贾怡吗?唵抓着头努力地回想着,低下头
突然看到自己胸前衣服处露出手帕的一角,唵下意识地把它拉了出来,接下来眼前看到的令唵不自觉地瞪大了眼睛倒抽了一口冷气。
做工很精致(底色)白色的手帕上到处都是瓷器的泥土压碎后粘上去形成的污块,以及包裹时被尖锐的部分刺穿形成的小洞……
“出去……”
唵看着安脏不堪的手帕不经意脱口说出了这句话终于使自己回忆起早上时的情景,那时的视角里只有地上已经破碎了的(瓷器)碎片,脑海里满是愤怒,混乱着看不到其他的东西,听不到自
己嘴里说了什么,也记不得自己做过什么,能记起来的是细知来到房间后的事。现在全部的事情都记起来了,“出去”,自己那时对正在道歉的贾怡居然说的是这句话……能看见了,贾怡跑过
自己身边时眼含泪光一副悲伤的表情……接着就是满不在乎地拿着贾怡不知道重绣几遍刺破了好几次手熬夜为自己绣的手帕包裹着碎片,以至于眼前的手帕显得那样的残破不堪。
“我……我……我到底都(对贾怡)做了些什么呀!”唵那拿着手帕的手开始颤抖,后悔着猛抓着头跌坐在地上。
“啊!”唵突然想起自己刚回来时仆从及母亲忙绿的样子,该不会是贾怡出了什么事情了吧?不是吧……突然间感到自己似乎失去了贾怡,唵这时心里莫名地感到一阵沉重,房间内外一片安
静,只有汗从唵的侧脸滑落滴在地板上溅起来的声音。不想失去,也不能失去贾怡,对,只有贾怡,只有贾怡……得想贾怡道歉才行,唵迅速站起身跑到床边一把抓过花瓶后立马就又冲出房间
往正厅跑去。
跑过回廊,跑过院子,院子里十分干净,现在是春天,还没有什么树会掉很多叶子吧,不过如果是秋季的话,院子里总会有贾怡那活泼的身影,拿着扫把辛勤地在那里和仆从们一起打扫满地
的落叶,啊,啊,啊,真的是贾怡!在那里欢快地满脸笑容地打扫着庭院,嘴巴里还在哼着什么曲子呢,注意到了自己正在跑过来便停下来转身一手著着扫把一手举起来朝自己挥舞。哎?为什
么(她)张开了嘴自己却没听到声音,唵放慢了脚步注视着,眼前还是院子,不过没有人在那里……
“啧……”唵咬了咬牙又放开脚步朝庭院拐角处跑去。
“是吗,那辛苦了,先下去吧……”送走又一个仆从后细知有些疲惫地闭上双眼叹了口气,来到正厅门口往外一看,都到了太阳已经下山的时候了吗,虽然已经点了灯可以照明,细知转身看
了看身后那古朴长桌,都到了用晚膳的时间了吗,是时候该吩咐(仆从)准备下了。
“啊……”再次转身就看到唵有些喘气地跑到了正厅前,然后踏着台阶慢慢走了上来,手里还握着已经修复如初的花瓶,唵来到细知面前躬身施礼,细知强装出笑容俯身将唵扶起:“看来(
花瓶)已经修好了呢,太好了,唵,呆在外面半天已经饿了吧,我现在就去准备晚饭……”
“啊,母亲!”唵伸手拉住了细知,意识到自己的失礼马上又松了开,不过顾不上道歉还是着急的询问着:“母亲,贾怡她……”
细知背对着唵许久没有说话,最后转回身的时候脸上是衣服既不快乐也不忧伤的样子,很容易看得出来是在勉强自己(装出来的)。还没待两人开口从外面就又跑来了一位仆从,比起(刚才)
其他跑进来得仆从,他的脸上不仅有着着急,更加有的是一种惊慌感,慌忙着跑进了正厅,快速地施礼后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道:“哈,哈,哈,夫……夫人,不……不好了,哈……”
看到仆从满脸是汗又剧烈喘气的样子,细知慌忙地从桌上到来倒来了一杯水递到他面前,仆从接过施礼并快速将水喝下水,感觉到他的气色好了些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几乎是同时的,喝完
水后仆从的脸转为惊恐,略喘着气说道:“哈,不好了……听几位从前山上回来……回来的采药人说,说贾怡小姐她,她……”
接下来的内容唵听到了,却没反应过来,不,话已经听清楚了,细知心里那不好的预感得到了证实,贾怡已经离开了,是自己,是自己那冷漠无情的脸和声音,把贾怡给……连细致看了都有
些害怕地,唵的脸此时已经一片惨白……
“我……我把贾怡给……”惊慌的神色充斥着唵的脸,就那么突然失去了力气,手中的花瓶坠落在地上破碎开来,正厅里除了那一声声响之后什么也没有,唵瞪大双眼看着地上那再次破碎的
花瓶,耳朵里,眼镜里满是那句绝情的“出去”及自己那张冷漠的脸,唵倒退着摇着头,脸上是一副惊恐万分的样子……
“不,不,不要,贾怡,不要!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唵暴走般地冲出了正厅,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以前消失在贾府宅门外的夜色中。
“哈,哈,哈……”
贾怡脱力地扶住身旁的树干喘气着,再次的失去了力气,是由于爬山路太累的缘故吗,(突然失去力气)不仅越来越频繁,而且每一次都更加难过,啊啊啊,觉得脸上烫烫的,明明是晚上的
说。贾怡抬头望着已经高挂空中的明月确认到,斑驳皎洁的明月啊,是那样的漂亮,真的希望现在能身处空旷的地方静静地欣赏(这景色)呢,当然那时候不会有唵(陪在自己身边)的吧。
虚脱的笑了两声之后,贾怡望着前方满是漆黑的树影,紧靠着那一点点月光照亮的路,迈起步伐继续前行,不过这回的发作似乎没有停止的迹象,不仅是感到失去了力气,身上的饥饿感和劳
累感使得贾怡的脚步开始不稳了起来。啊啊啊,眼前的景色怎么开始晃动了起来?贾怡歪歪斜斜地走在路上,身上的这触感,是风吹过了吗?奇怪的是已经不(像刚才那样)感觉冷了,眼前的
景色似乎也蒙上了一层雾,真的是……今天一切都太奇怪了……
失去了方向感只是无力地走着,似乎看到了前方的路出现了边界,突然脚下的土变松了,接着是整个人都下坠的感觉,一切……一切都进入了黑暗……
“贾怡!贾怡!你在哪里……”唵近乎疯狂地喊声在夜色的山中不断回荡,贾怡已经走了一天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追的上,自己走的路有错吗?不!不能有错,自己一定要追回贾怡,唵继续
加快速度朝那无边的黑暗冲去。
夜晚山间的寒风格外显冷,只有月光的路面由于视觉不加经常会突然被什么东西绊倒,再加上唵着急之下跑冲的速度,一下子失去平衡向前飞出再在地上翻滚几圈停下的事情也就在所难免了。
唵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双手支撑着按住地面,跪在那边喘着气,以相当快的速度赶了很多路,体力上大概已经耗费了很多吧,唵起身换个姿势跌坐在地上休息,啊啊啊,放松之后突然地全
身都感到疼痛,已经摔了那么多次了吗?唵茫茫然想着,这样的话衣服估计早已破的不成样子了吧,呼呼呼,一边调节者呼吸,一边感觉着热量从自己身上散去,这时候再来一阵风的话,哇啊
啊,好冷!唵不禁蜷缩着抱成一团哆嗦了两下,接着就是向后一倒让背靠在树干,仰望着天上那狭窄的一道星空(视线被树挡住了的缘故)。
回想起山坡的草地上宁坐在那里的样子,被微风轻轻吹动的长发,可爱的脸庞看向自己,微笑着说:“呐,唵,如果是我的话,你会愿意和我一起跳舞吗?”
以及去年的祭典那天那颗随风闪烁着亮光的大树底下,漂亮的长发姐姐和几个调皮的孩子在那边拍手欢笑着,贾怡突然拉住我的手就这么朝她们跑去,中间开心地回头笑道:“呐,唵,一起
来(跳)吧。”
从山坡那里回来后在家门口分别时,宁似乎还是十分开心的样子,跳舞般的转动在石道上,又突然驻足朝自己这边停了下来,弯着腰可爱的俏皮一笑道:“那么,要记得哦,我们的约定…”
山坡上怀里搂着害羞的贾怡,当时真的感觉很安心,发誓说不会再让她孤单一个人,不会再让她受到伤害,那时的我,是真心的……
夜晚的街道充满着祭典的喜庆,欢呼声,笑声及乐器声夹杂在空气中,在篝火的红光之下,贾怡满脸幸福地牵着自己的手,就这样两人绕着回字形的篝火台,即使自己还是不会跳,看着贾怡
那漂亮的身影和舞步,突然间觉得自己很满足,贾怡的笑容,比起最初见面时那天真无邪的笑容,守护住那份笑容,就是自己那时心里暗暗许下的心愿吧。
“呜,原来(失去你)会是这么寂寞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唵呜咽着落下了两行热泪,不想要分开,想要再见到她,并且把她留在身边,比任何事物都更加珍惜得……
“呜,贾怡……贾怡!!!!!!”
“啊!是唵的声音……”掉落山坡的贾怡猛地一抬头,环顾了下四周,不,连抬头都是一片黑暗,不知道自己倒在这里有多久了,全身都不能动弹,这短时间内自己做了什么了吗,贾怡不觉
得身体微微抖了起来。听到了唵的喊声而突然间清醒过来的贾怡,由于感觉到唵在附近而突然放松的贾怡,面对眼前周围的一片黑暗,自己的动弹不得而觉得害怕,似乎周围的黑暗马上就会吞
噬自己,真的很害怕,贾怡咬着牙用手支撑试图爬起,突然从脚上传来的剧痛令自己一下子意识又模糊了起来,真的,自己似乎已经不行了,贾怡重新倒在了地上昏了过去,只是在意识完全失
去之前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念了句……
“唵……”
“贾怡!”
就在贾怡的正上方,那山坡旁的道路上,唵还在一边四处张望,一边大声叫喊着冲了过去,夜晚的黑暗让唵没能看见旁边那边沿塌陷的山坡,而贾怡昏厥之前那最后的呼唤也没能传进唵的耳
朵里……
“贾怡!贾怡!!!”在黑暗的树影中,焦急的呼喊声逐渐远去……
黑暗过去之后迎来了光明,初晨的阳光穿透了林间,感觉到眼皮前一片光亮的贾怡试着张开双眼,真的是相当刺眼,一片光什么都看不见的贾怡“呀”的一声抬起手挡住眼前的阳光,眼前一
阵暗亮变化后终于可以看得见周边了,自己正坐在一个土壁边,周围茫茫的全是树木,看不见有路的样子,再低头看看自己,身边还有身上散落着土块还有石块,衣服都弄脏了呢,把石块尘土
(从衣服上)拍落后贾怡试着起身,“啊呀呀呀!!!”疼痛感立马传遍全身,痛得贾怡眼含泪花一下子坐回了原地,这下子才记起来自己昨晚貌似失足跌下山坡,抬头一看,山坡处较松的土
层处确实缺了一角,仔细想想似乎还听到了唵的声音。“呀,呀,呀,不可能的”贾怡猛地摇了下头,头部感到一阵沉重,是生病了吗?而且左脚那边似乎也出了问题,回念再想想眼下最大的
麻烦应该是无法离开这里。
糟糕了,这下该怎么办,贾怡茫茫然想到昨天在山里遇到的几位来采药的妇女,看来只能等她们路过时再求救吧,剩下问题的只是……贾怡红着脸低头看着自己那早已咕咕直叫的肚子,不过
也没办法,在遇到人之前只能暂时忍耐着吧,但是,回去的话一定会被接回去吧,破坏了唵的回忆的自己真的能再回到那个地方吗?不能,贾怡没有多想便直接给问题下了答案,这样的自己,
只会给唵带来不愉快的自己当初就不该在镇上被唵就下来吧,贾怡想着想着不禁叹了口气。
“咕呜……咕咕呜……”
恩?又是自己肚子发出的声音吗,贾怡苦笑着摸着自己的肚子,并没有颤动,但是这声音……不对!这声音是在猛烈的颤动着,一是来自一处,是很多处声响重合在一起,而且就来自自己周
边,贾怡那瞪大的双眼中瞬间夹杂上惊恐,大概很难相信吧,恐惧着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自己此时已经被十来头狼包围在中间。
“咕呜呜……”
面对着不能动弹惊慌的贾怡,狼们集体露出锋利的牙齿并不断发出令人恐惧的威吓声,不断地,不断地朝贾怡逼近到一定的范围内停了下来,目光锐利的死死盯住贾怡,从利牙里不断渗出口
水,似乎是在构想应该怎样,从哪里下口才能把眼前的这位小女孩最美味地分享掉。
贾怡打算反抗吗,虽然这个问题已经没有意义,不能行动的她身边除了不大的石块什么都没有,但是即使没有意义,贾怡在惊恐中仍旧在不断思考着这个问题。已经后悔了唵当初把自己救下,
不是唵不好,是自己这样的人不应该让唵那样牺牲来救下自己,之后还天天尽力着让自己开心,真的真的是非常感谢唵,自己是个坏女人,不但没有为唵做过什么,还恩将仇报地让唵感到痛苦,
这样的自己当初要是没有被救下后来直接死在路途中就好了,自己不配活下来接受那么多的恩惠,在这里死了吧,或许一切就能结束了,自己的,或是唵的痛苦也好,一切就都能结束了……
或许是认为眼前的猎物没有反抗的余力,只是从左边冲上来了一只狼朝贾怡扑去,那一瞬间贾怡意识到什么,不顾(腿部)疼痛地向后侧身一闪,躲开了致命的攻击,但是右边肩膀上的衣服
渐渐的染上了血迹。紧紧闭着右眼咬着牙的贾怡比起按住伤口还是先举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耳部,然后露出一副安心的表情说了句:“太好了……”
太好了,唵送的耳带没事,这是贾怡露出这种表情的原因。摸着那条顺滑的耳带,贾怡的眼前不禁掠过这一年里和唵一起生活的片段,不觉得眼泪就从自己的眼眶中流了出来,自己不想就这
么完结,要是自己的消失不见能让唵从痛苦中解脱的话自己会毫不犹豫地消失,哪怕是以死去的形式,但是自己的这条命是唵救回来的,自那以后唵就成了自己生命中唯一的意义,即使是消失,
也得是向唵告别了之后,失去一切的消失,所以,想见到唵,即使见面之后仍是无情的话语,想见到……
面对张开利齿再次扑上来的恶狼,贾怡握紧双拳闭上双眼,发自内心地,忘乎距离地,发自灵魂深处的大声呼唤道:“唵!!!!!!!!”
接下来自己什么也没发生,只是觉得身边刮起了一阵风,接着就听到有什么东西猛撞在树上的声音,一声悲鸣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其实中间的时候贾怡就睁开了双眼,眼前的,是身着狼藉,
浑身创伤,但是还是一脸帅气的唵的踢腿。对眼前的发生的一切有些不知所措贾怡愣在了那边,呆呆地望着一边已经掉到了地上流了一滩血的狼,唵着地后只是说了声“贾怡你没事吧”便迅速
地护在了贾怡身前,头也不回地背对自己不是唵还在生气,贾怡在唵飞过自己身前的一瞬间看到了,唵的眼镜有的只是焦急和担心。
随着再次响起的威吓声,剩下的狼群进一步将唵和贾怡包围并步步逼近,那种凶恶的眼神和显得更加凌厉的利齿不知道是同伴被杀死的愤怒还是对眼前食物的渴望,这样的情形就连唵也会感
到棘手吧,眼前的唵却是是站在原地咬着牙盯着不断逼近的狼群,望着数量众多的狼群唵咬牙着看了看自己手臂,手腕处除了残破的衣服啥也没有,换了是平时其实这点数量的狼唵还是可以对
付的,但是昨天下午没练功,一回家就为了找贾怡连鞭子都忘记带就冲出门去了,想到这里唵的嘴角不禁冒出“啧”的一声。
背后的贾怡似乎也察觉到了唵的现状,马上猜到了原因的贾怡还是沮丧着眼含泪光:“对不起,唵,拖累了你……”
“说什么呀!”贾怡对自己的责备使唵一时间乱了阵脚慌忙转身回去,就在转身的一瞬间他看到了什么东西,狼群也在唵转身的瞬间看见机会一起扑了上来,唵迅速跑过去抱起贾怡然后用力
跳开,跳间一甩手抽出了一条什么东西,着地后把贾怡迅速又温柔地放在树干旁坐下,然后舞动着手中的东西转身面对着扑空后又转向这边的狼群:“让贾怡的脚受伤了是我的……呀不,不止
这个,总之我会保护你的!”
“哈……唵是怎么知道(我的脚受伤)的……”贾怡正想间突然感觉身上的衣服一松,浑身顿时感觉到早晨的寒冷,慌忙着往下低头一看后贾怡顿时满脸通红,慌忙用手拉住了衣服抬头看着
唵,唵手里拿着的果然是自己的束腰用的腰带,呜呜呜,唵真坏,贾怡红着脸想到。不过那也只是一瞬间的想法,狼群没多久就又扑了上来,目露凶光,吼叫着,奔跑着跳起,顺着露出来的利
齿口水般的液体在飞溅着,贾怡惊恐地看着眼前还一动不动的唵,唵只是吸了口气后慢慢抬起了手,连架势都没摆开便直接挥动了腰带,下一瞬间,只是一阵风掠过,那些狼的头和尾巴都和自
己的身体分了开,连哀嚎或呻吟都没有,或许连痛都没感觉到就这么消失了意识,血花在空中飞洒着,唵用身体护住了腰带,血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可以听到唵放松般地吐了口气,接着便马上来到贾怡面前蹲下,还没等自己询问贾怡的状况,贾怡伸出手摸着唵脸颊上那已经凝固了血的伤痕:“太好了,您没事……”接着自己便什么都看
不见得一头栽进了黑暗中,唵急忙拦腰扶住贾怡,呼唤了好几遍也不见贾怡醒来,只是喘着气脸颊越来越红,唵伸出手放在贾怡的额头上后不禁眉头紧锁……
“啧”唵迅速收好腰带后抱起贾怡转身便往山坡处跑去……
时间进而到了正午,贾府那边现在已经乱成了一团,早上才刚派出去的仆从到现在还没回来,细知和贾蓝两个人都在正厅里满脸焦急的样子,两个人脸上那有些深的眼带估计是昨晚一宿没睡
的结果,没有什么好的安慰的话,细知只能站在一边看着那里来回走动的贾蓝。其实也是可以理解的,贾怡在山里走了一天的话绝对不会是现在那么快就能追上去的,或许昨晚就跑去的唵已经
找到了贾怡,不过姑且不论没吃晚饭的唵,连午饭都没吃的贾怡就这么在山里走了一天,真希望(两个人都)不会出什么事情。
才在这么想着,贾府的房门外突然一阵吵杂,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的贾蓝迅速大步朝府门口走去,才走到前院处外面跑进来一个仆从报告说少爷和贾怡小姐回来了的消息,下一瞬间两人便看
到唵怀抱贾怡朝径直向这边走了过来,看唵的外表似乎没受什么太大的伤,但是唵的表情却显得焦急,原因是以为在唵怀中的贾怡的表情显的是那样的难过。想看看(贾怡)状况的贾蓝和细知
向前没走几步便停了下来一脸惊愕,因为抱着贾怡的唵脸上表情似乎就在说“谁都不许靠近!”
怀抱贾怡的唵在贾蓝和细致面前停下了脚步,也没有行礼,只是低头看着怀中似乎有些痛苦的贾怡说道:“父亲、母亲大人,我会带贾怡回房间,请(帮我)把镇上的医生叫来……”
“哈……”一时被儿子的气场所慑,贾蓝呆在那里吃惊地看着唵一会儿后才张口说出了这句话。
唵抱着贾怡从中间走过父母径直朝自己房间走去,不带一丝的疑虑,唵继续开口说了:“以后贾怡就改住在我的房间,所以(待会儿)让医生直接到我房间就好。”
“咦……”吃惊略过了两位长辈的脸,话确实的传进了自己的耳朵中,没有听错,话的意思也很直白,反应过来的细知转身朝唵说道:“等一下……”
发现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细知转身看向贾蓝,看见贾蓝在那里摇了摇头后细知便退后一步不再言语,相反地贾蓝往前踏了一步后说道:“唵,决定了是吗。”
“已经不要了,不希望自己再看不见贾怡了……”留下了这句话后,唵很快得就消失在回廊拐角处。
相互对视了之后虽然还是(对唵的决定感到)有些惊讶,但是细知却心中的那份忧虑消失了,看来唵已经决定了对自己来说最重要的人了,细知的嘴角微微地露出了笑意,接着便转身吩咐仆
从赶紧到镇上把医生找来……
“额啊啊……”
眼睛没办法完全张开,身上的感觉好了很多,似乎已经不再难过了,话说这里是哪里?从缝隙中看到的景色,似乎已经是离开了森林了,自己是被唵带回来的吗,那么这里就是贾家咯。再努
力着把眼睛张大一点,这里的装饰虽然感觉熟悉,却明显的不是自己的房间,那么这里会是哪里?移动着眼球的贾怡驱动着自己那空空的思绪思考着,马上,那一瞬间的想法出现在自己的脑海
中,惊讶着的贾怡一下子把眼睛完全张开了,果然没错这里不是,是,是,是唵的房间吗!
贾怡哆嗦着猛地一起身,一瞬间感觉到一沉,接着旁边的唵便从床沿向后一翻跌倒在地上,贾怡呆住了,自己为什么会在唵的房间,这房间里只有一张床难道是自己睡在唵的床上然后唵就这
么守在床边睡了一夜了吗,啊呜呜。突然地头就这么撞到了地板上,唵从熟睡中惊醒,爬起身用一只手撑住地面坐着,一边用另一只手摸着自己刚才撞得不轻的头,一边有些小恼怒地说着:“
哇啊啊,疼,疼,到底是谁啊,啊……”
眼神对上了,两人一个人坐在床上一个人坐在地上地就这么就上了,唵呆呆地望着贾怡什么也没说,贾怡感觉到唵的视线往自己上身一看。
“哇啊啊啊啊啊,快转过去啊,唵!啊不,对,对,对,对,对不起啊唵,吵醒了你,啊,不是,额……啊!总之快点转过去啦,唵!”贾怡慌乱着用手捂起被子遮在自己的胸前,满脸通红
的像是训斥似的催促着唵,又感到有些抱歉,呜呜,果然只穿着睡衣就这么在唵的面前还是太害羞了。
“额,哦,哦,我马上(就转过去)……”看着睡衣着装的贾怡一时入迷的唵被贾怡这么慌乱地一摧倒是立马回过神来,赶紧红着脸背对着贾怡转了过去,感觉到自己狂乱的心跳,唵讲话也
不禁哆嗦了起来:“早,早,早,早,早上好啊,贾,贾怡。那个……啊,身体好些了没,你的脸还很红呐……”
“现在没事了,可以转过来了。”
“哈…哈,额?”
以为没事了的唵转过身来看见的是贾怡有些鄙夷的目光,似乎是在述说着“唵,你真色”之类的,唵立马苦笑着向贾怡开始连连道歉。不过终于好了之后,唵放心的吐了口气坐在床边看着贾
怡,贾怡那漂亮的脸上略显微红,看见唵的目光贾怡把视线转到了一边。
“感觉好些了吗?”
“恩,恩。那个……我睡了一整天了吗?”
“嘛,确实是发高烧睡了一天。”
“是…是吗,给大家都带来麻烦了呢,我马上……”
“哎?贾怡……”想下床的贾怡一(猛地)挪动脚疼痛感便传遍着全身,贾怡啊的一声倒下被唵及时扶住,唵再次把贾怡扶起让她就那么坐在床上:“你啊,脚都脱臼了,这几天就不要干活
了好好休息吧……”
“恩……你等下……”唵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条折好的长带展示在贾怡面前,是那天战斗所用的贾怡的腰带,基本都还算完好,只是腰带的尾部由于差动空气破损了一些,唵露出一副十分抱歉
的表情说道:“对不起啊,贾怡,弄坏了你的腰带……”
“呜……”贾怡伸手触碰到俺手上的腰带的时候眼泪便开始止不住地夺眶而出,贾怡用手捂住脸开始哭泣,当唵试着用手想擦去贾怡脸颊上的泪水的时候,贾怡那留着泪痕的脸在不停地颤抖
:“对不起,对不起啊,唵……一切都是,都是贾怡的错,明明自己什么都没(为你)做过,还把唵牵扯到危险里,给唵带来了不幸,打碎了宁的心意,破坏了唵的回忆,连约定……约定也…
…宁,宁她……,宁她……是多么坏啊,该是有多么坏啊,我……呜…………”
“不,不是的……”
“唵救了贾怡,又为贾怡做了很多很多,可是……贾怡现在却恩将仇报,夺去了唵的幸福,贾怡……贾怡根本不配再待在唵的身边,贾怡这个女人真的不该存在……唵,唵啊,就最后开口说
吧,让贾怡不再抱有希望,让贾怡能彻底死了心的离开吧……”
唵颤抖着着上前将紧紧地将贾怡抱在了怀里,看着在自己怀里失声痛哭的贾怡,唵落泪了:“不是的,不是那样的贾怡啊,我很幸福的,一直都感到很幸福,因为有你陪在身边……对我来说
贾怡绝对不是累赘或会带来不幸的存在,一直都是……生活在宁的回忆里无法抉择,没想到让你感到痛苦了,真的是十分的抱歉啊。啊,宁的话已经离开了,很久之前,那个约定一开始就能不
能守住自己当时也不知道,宁离开了,没有宁的日子(自己)靠着习武过下来了。可是我遇到了你哦,贾怡啊,你知道吗,那天在祭典上,是真的愿意陪你跳舞,不是因为约定之类的,而是真
的想和你一起在那一天跳舞啊……为朋友的宁感到愤怒而让喜欢着的贾怡痛苦难过的我或许才是不配待在你身边的吧……”
“呜……哎?没这回事啊,唵,没有……”贾怡慌忙止着哭腔并伸起手指贴住唵的嘴唇。
唵也伸出手将贾怡的手紧紧握住,深怕贾怡会突然就这么从自己眼前消失似的把贾怡紧紧地贴在自己的怀里:“这么快就忘记了当初说的不再让你受到伤害,我还真是个不称职的相公啊……
为了弥补我的过错我怎样都不要紧,但是贾怡的话绝对不能离开我,没有了贾怡的寂寞我绝对不要,我不会再让贾怡离开我的!所以,那个……虽然现在再次承诺似乎没什么用,不过你愿意再
相信我这个……啊,讲不下去了……”
呆呆地听着唵说话的贾怡,看见唵露出一副把毕生口才都用在刚才那一段话的表情还是忍不住放松心情笑了,平常的唵就是这样逗自己开心的,看着贾怡在自己怀里开心的笑着,唵也乘机伸
手擦去了她眼角的泪水,接着诡异地一笑装出一副十分恭敬的样子郑重的说道:“下人不才,希望贾怡小姐今后也能多多指教。”
“呀,真是的,还抱着我呢,没诚意……”笑着的贾怡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而露出一副忧伤的表情:“那么……宁呢?”
“现在在我怀里的是你不是宁哦”唵的回答听上去没有丝毫的迟疑。
“那么花瓶……”
“啊,修好了,不过现在又被我弄碎了。”
感到疑惑的贾怡正欲再开口问唵,突然房间外面是一阵杂吵声,接着房间的门前出现了一个束着马尾辫女孩的身影,下一瞬间门就被重重推开了,一直杂吵的声音这下也能听得清了。
“喂,哥!你说要让那丫头住到你房间是真的吗?”贾蕾毫不客气地不敲门外加盛气凌人的登场后,看见眼前要找的那个人正怀抱着贾怡的时候贾蕾整个人呆住了,过了半天只说了句:“啊
……”
“等……等一下,我说你们两个这是在干什么,还不快给我分开!”
“喂喂喂,贾蕾啊,别那么用力,贾怡的脚……”
“等一下,唵,蕾小姐刚才说的要我住到你房间是怎么回事……”
“这个,贾怡……啊,啊,别拉啦……”
站在房间门前不远处的回廊拐角的贾蓝和细知听着房间内的杂吵声相互看了看,露出幸福的微笑后两人牵手转身离开了那里。至于贾蕾再次端来午饭到唵房间的时候,看到因闹了一早上感到
疲惫而睡在一起的某两人,眉角不禁猛地抽动了一动……
“喂,我说你们…………”
(夜里)
“要一直呆在我身边哦”
“恩,这会不会再迷失方向了”
两人牵着手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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